藏海传8
太监们和侍卫们走了之后,付瑞就看到俩小孩,一个去哄走师娘,一个紧张兮兮地凑过来说:“给你们看样东西。”
付瑞和稚奴一脸疑惑地跟狗剩一块到地道口边上,往下一看。
里边坐着一个被捆绑起来到处是伤的小孩,看穿着,好像今天在马车上的漂亮小男孩,侯府的二公子。
稚奴下意识地看了眼付瑞,小心审视他有没有生气。
付瑞却是两眼一黑,论闯祸,这仨小子真的无敌。
“愣着干嘛?把人弄出来啊!”付瑞道。
狗剩啊了声,不太情愿:“咱们可以问问他师父的下落啊。”
稚奴也有这意思,扬起讨好的笑看向付瑞。
结果被付瑞瞪了一眼,稚奴刚咧起的嘴角又收回去了。
“我自己来。”付瑞伸手挪开井盖。
稚奴仔细一看,看到他手心还受伤,跟狗剩说:“你把人弄出来。”
他把付瑞拉到边上,让付瑞坐着,他去拿药箱出来,“鞭子你也徒手接,你还有什么是不怕的?手伸出来!”
付瑞朝他伸手,淡淡道:“怕的多了,怕你们闯祸。”
稚奴给他噎住了,沉默着给他上药。
地道里的小孩也被狗剩拉上来了。
付瑞看那小孩脸上到处是擦伤,龇牙咧嘴地在那倒吸气,跟稚奴说:“给他也伤点药。”
稚奴还在专心给他缠纱布,显然不乐意。
付瑞问:“这可是侯府的二少爷,你们帮他上药,那还可以说是你们救了他,若是绑架,一会人家侯爷找上门怎么办?”
稚奴动作顿了下,给付瑞缠好纱布,不情不愿地拿药去对面。
“粗鲁人。”小男孩语气不善地说了句。
稚奴一边给他上药,一边说:“你知不知道钦天监的人去哪了?为何他们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小男孩瞥了眼桌上那一朵大红花,目光落在付瑞的身上,“你就是当朝新科状元?”
狗剩立马就嘚瑟起来:“是啊,我家瑞儿可厉害,劝你最好说实话。”
小男孩眼中闪过惊喜之色,很快就说:“行,看在你的份上,我告诉你,我回来路上,听到有人跟我爹说,你们钦天监修的封禅台塌了,都死底下了。”
“不可能!”稚奴立马反驳,“我爹是钦天监监正,是大雍最好的堪舆师,他修的封禅台不可能塌!”
付瑞匆忙拉住激动起来的稚奴,“你俩先回屋去,我跟他单独说说。”
稚奴和狗剩都听付瑞的,他俩红着眼眶就进了屋里找娘。
付瑞蹲在小男孩边上,温和地笑笑:“我叫付瑞,你呢?”
“庄之行。”小男孩说。
院子一下空下来,庄之行反而紧张起来。
付瑞接着问:“你听到的原话是怎么说的?”
庄之行蹙起眉,回忆道:“就说封禅台塌了,想必都死了。”
付瑞又问:“是你爹说的,还是别人对你爹说的?”
“不像我爹的声音。”庄之行道。
付瑞站起身,不再多问,显然这是一句主观猜测。
大雍打了胜仗才要建这封禅台立威,这关乎大雍威严的事,倒了应该第一时间跟朝廷传信。
八百里加急怎么说也应该比那么庞大的军队走得快至少半个月传到京城。
但至今,没听说这件事。
被平津侯刻意压下来了?还是……皇帝也是知情人?